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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年代文裏苦大仇深的知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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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考之前,按照規定,需要先行填報高考志願,紅旗村要參加高考的知青和幾個高中生坐著牛車到了縣裏,去了縣教育局將高考志願填報好。

禦珩目標明確,所以填報志願時,他只填了一個南都大學,專業則選擇了計算機專業,在可調劑那裏選了否,填好以後,他便將志願表交了上去。

工作人員接過禦珩的志願表時看了一眼,詫異的瞪大了眼睛,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些什麽,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話。

南都大學雖然不在帝都,也不是國家最好的大學,但是在國家也可以排在前五了,這樣好的大學,想要考上自然很難,在他看來,禦珩大概是明知道考不上所以幹脆隨手亂填的吧,工作人員將志願表放在旁邊,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。

禦珩走出教育局,在門外等待其他人,等了一會兒,有一個率先走了出來,禦珩偏頭看去,發現是高春華。

高春華對禦珩羞澀的笑了笑,禦珩點頭以示回應,兩人便就此沈默下來,就在禦珩以為,他和高春華會和以往一樣一直保持這樣的沈默時,高春華開口了。

這次開口,高春華是鼓足了勇氣:“顏,顏知青。”

禦珩偏頭看她,挑眉表示疑問。

高春華看著禦珩豐神俊朗的臉,臉頰漲得通紅,眼睛也水潤潤的:“顏知青,我,我能,能知道你報考的是,是什麽志願嗎?”

禦珩看著高春華回答道:“南都大學。”

高春華帶著仰慕道:“顏知青你這麽厲害,肯定能夠考上南都大學的。”

“謝謝,”禦珩真誠的道謝,並且回以同樣誠摯的祝福:“也希望你能夠考上夢想中的大學。”

高春華咬了咬嘴唇,試探的問道:“顏知青,你,你覺得我也考,也考南都城那邊的大學怎麽樣?”

禦珩詫異的挑了挑眉:“你的志願難道沒有填完就出來了嗎?”

高春華低頭,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衣領遮蓋的脖子上:“填,填完了的。”

事實上,禦珩填志願的時候,高春華特意在他周圍看到了的,所以她的第一志願是南都的大學,南都大學考不上,南都其他大學能考上也是好的,那樣就能和顏禦珩在同一個城市了。

而且,為了增加考上的概率,高春華完全按照之前禦珩對他們指導,選擇了師範大學以及農業醫科等專業。

是的,禦珩對這些學生相當的負責,就連填報志願這件事都特意研究了國家關於高的所有公告,拿出一節課和大家講解如何填報志願。

公告其中有一條是:錄取學生時,將優先保證重點院校、醫學院校、師範院校和農業院校的錄取。

這一條公告說明,第一志願報考了重點院校、醫學院校、師範院校和農業院校的考生,只要過了分數線,就會被優先錄取,而不是錄取那些未曾報考但是分數更高的考生。

這一條是禦珩一再強調的註意事項,高春華記得清清楚楚。

禦珩神色認真嚴肅的看著高春華道:“既然填完了,那麽你還問我做什麽呢?”

高春華神色變得蒼白:“我,我只是,只是想要和你,和你去一個地方,並,並沒有騙你的意思。”

禦珩太過嚴肅的語氣,讓高春華覺得他是在訓斥她的不良居心,這讓一心想要在心上人面前維持好形象的少女很是羞恥和傷心。

禦珩道:“你想要讀什麽學校,你以什麽條件來考量這件事,這些都是你的自由,我無權幹涉,但是,”他知道高春華對他的心思,但是他無法回應,自然不能模棱兩可,所以他說的十分明白:“就算我也在你的考量中,只是你要知道,我並不會就因此回應你什麽或者為你負責什麽,另外,你可能覺得你為了我付出很多,感動了自己也感動了別人,但是這些付出我並不需要,如果太過打擾我,我甚至會覺得厭煩,畢竟我並沒有要求你這樣,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你的付出。”

禦珩頓了頓,看著高春華泫然欲泣的模樣,依舊沒有嘴下留情:“高姑娘,讀書可以是為了自己,為了父母,甚至是為了國家,但是,為了一個男人,還是不喜歡你,永遠不會給你回應的男人,不值得。”

禦珩這便是明確的拒絕了,高春華自然懂,還未開放便雕零的愛情之花雖然讓人傷心,但是更讓高春華痛苦絕望的是禦珩的決絕和毫不留情。

高春華眼淚滾滾而下,只覺得丟盡了臉面,轉身就要跑走,禦珩卻又嚴肅的提醒道:“到了時間記得過來集合,不要讓大家等你。”

一直忍著哭聲的高春華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撒下串串淚水跑到了不遠處的拐角處躲著,哭聲依舊傳來,卻就是不願意讓禦珩看到她的身影,似乎這樣就可以當做這哭聲不是她發出來的一樣。

禦珩確定高春華就在他的感知範圍,就算出了什麽事情他也能快速趕過去解決後,這才轉頭看向身後。

早就出來躲在一邊的安陽黎和劉志國在禦珩銳利的視線下,幹笑著走了出來。

劉志國尷尬的解釋道:“我們可沒有偷聽,就是,就是不小心聽到的。”

安陽黎慫噠噠的附和道:“對對,我們是不小心的,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會在這裏說這些話啊。”

禦珩移開視線沒有說話,劉志國和安陽黎不安的對視一眼,挨挨蹭蹭的走過去站在禦珩的身邊,小聲道:“你放心,就我們兩個聽到了,沒有別人,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
禦珩自然知道只有兩人,他甚至清楚的知道這兩人就是安陽黎和劉志國,要不然哪怕話已經說了一大半,他也會立刻停止,而不是接著往下說。

見禦珩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,安陽黎和劉志國便開始吐槽起禦珩來了:“我說,你說話也太直接太殘忍了吧。”

“對啊對啊,你這樣說,女孩子哪裏受得了?”

“禦珩啊,我沒有想到你對女孩子居然這麽絕情,要我說,高姑娘挺好的啊,你就算不喜歡,你委婉一點不就好了。”

“顏大哥,你這樣以後哪個女孩子還會喜歡你啊,就算,”安陽黎看著禦珩俊美如玉的臉:“就算你長得好看,還才華出眾,對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的好,要不然姑娘家們會被嚇到的。”

兩人絮絮叨叨個沒完,而且都在說他做的不對,禦珩便不耐煩的皺起了眉,冷睇兩人一眼,見兩人識相的閉上嘴後,才道:“長得難看廢話還多,自己都沒有人喜歡,倒是挺有閑心操心別人有沒有人喜歡?”

長得難看?

廢話還多?

安陽黎和劉志國對視一眼後怒視顏禦珩:“好心當做驢肝肺。”

時間不會因為人們的希望流逝的慢一點或者快一點,但是對很多努力覆習準備高考的人來說,依舊覺得時間過得太快,一個月的時間似乎眨眼之間就過去,高考的日子已經來到了眼前。

天不過微微亮,紅旗村以及周邊村子的知青們已經趕到了縣城的考點外,他們都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這裏,所以頭發眉毛眼睫毛掛著霜白的冰晶,臉頰凍得通紅,渾身卻冒著熱氣。

不過很快,呼嘯的淩冽寒風就將他們渾身的熱氣吹得一絲不剩,一個個縮著脖子揣著手跺著腳,瑟瑟發抖的上千人擠在一起如同抱團取暖的南極企鵝,再不覆之前的雞血亢奮鬥志昂揚。

好不容易,在手腳凍得僵硬,要變成一座冰雕之前,考點的大門終於打開,考生們振奮一下精神,趕緊排隊進場,找到自己的考場,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後,搓手跺腳,希望在開考之前,能夠讓自己暖和一點。

禦珩雖然也覺得冷,但是這樣的寒冷對他的影響並不大,濃厚的星辰之力在體內的經脈之中如同崩騰的河流一般快速的流轉,讓剛剛侵入體內的寒氣還來不及讓禦珩感受到冷意,就被排出體外。

對於這場高考,開考之前禦珩最沒有把握的是語文,他有原主接受父母教導的記憶,但是在記憶中,父母口中的原主和姐姐顏婉舟是兩個極端,姐姐是聰明伶俐,原主便是朽木不可雕也,他最有把握的則是數理化,他覺得星際小學生才學的東西,他要是不考個滿分,那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。

但是當真正開考後,看著監考老師發下來的卷子,禦珩久久難以回神,他沒有想到考題居然這麽簡單,簡單到禦珩難以置信,甚至產生了試卷被人掉包了的荒謬想法。

不過再如何不可置信,禦珩在楞神片刻後還是專心致志的開始答題。

兩個小時的作答時間,語文,禦珩花費了一個小時,主要是作文花費了大量時間,隨後的政治數學以及理化的考試,禦珩都在半個小時內做完,剩下的一個半小時,因為不能提前交卷,禦珩只能無所事事的坐在位置上發呆,在一群抓耳撓腮奮筆直書的考生中間十分顯眼,惹得兩位監考老師頻頻側目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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